三十万综合症

不标榜“正能量”不推崇“应该如何”,思维陈旧拒绝新潮
我不会为你改变,除非你能偷走我的心脏。

我本人 (周泽楷×黄少天)

一切荣耀属于蝴蝶蓝,OOC属于我本人。

 想了很久,来写一个周泽楷的故事。希望有缘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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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设计一万种方式来不遇见你。


所以,当你出现的时候,我措手不及 ,这一切都情有可原。


我不是特别想见到你,这句话说得也千真万确。


可惜,没天生自带屏蔽器,过滤掉你这个自动连接的WIFI。


 

七岁时就见过你。站在超市柜台前数硬币看够不够买个最便宜的小布丁。


天知道怎么这点事也能如此嘀咕,当时我就觉得你是一个麻烦精。


霍格沃兹占卜学教授还没来找我入学真让人惊讶,因为明明那时候我已经做了一个最好的预言。

 

“我看看,啊,到底还差一毛钱。我妈昨天还说我数学差得空扣我零花钱,现世报也不能这样玩吧...”


“我付。”


看,我竟然主动,和你这个小孩搭话。


“啊,我叫黄少天,你是好人伐?你叫什么啊?对了,你要吃我的小布丁吗,既然是你请我就可以吃第一口哦!”


哦,不了谢谢。


感谢上帝真是全能的。


能把这种恬噪的生物制造出来并把他抚养长大真是件很难的事情吧。


那时候就下定决心,要能躲开你就躲开你。


当然,躲开你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我们一个院子长大的,院子里面那些地方清楚地了如指掌。


拜托,我不是真想知道你特别中意哪里,而是我五感正常的人就知道的常识问题好吗?


你总有那么多朋友围着你,或许其中大部分不能算朋友或者全部都是朋友吧,毕竟朋友的界限模糊,过没过界只有自个儿心里有数。


我不削于和谁称兄道弟的。


当然,这种优越的想法不是我一开始就能自带的系统设置。而是我父亲十几年的教育所致。


所以,初中语文课上老师问起该不该送生日礼物的时候,我站起来说朋友之间送礼是资产阶级腐朽的落后的思想产物。


当时你是真气愤啊,我来想想,那时候我可要比你高出个头吧。


你坐在第三排拼命向我做鬼脸。


天,我想,这鬼脸,还真他妈,真他妈有点可爱。


真庆幸你要高二才会学习政治,现在你听不懂我这些逻辑混乱的关于生日礼物的话。


你只会说,我卖弄知识而已,你可不削于和我这种讨人厌的人待在一起超过一秒的,我知道。你喜欢有趣的朋友,舌灿莲花的那种最好,要不会捧场的也行,毕竟你自个就是个大号的扩音器。


只是,偶尔你认真学习,成绩单上名字紧紧落在我名字下面的时候还是免不了要和我带上点关系。


啊,那时候你就会对我吹口哨。


当然不是普通的吹口哨,你表演过天空之城给女孩子们听过赢得很多赞赏,但显然你是不会愿意对我表扬这个高难度的事情的。


你吹得是更有难度的《两只老虎》,各种意义上的难。


啧,真搞不懂你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精神。


我转身就走,从教学楼二出口出去那里你不经常去可以最大程度的不愿见你。


高中的时候,我去了全市最好的学校。


这是我妈的意思,那时候我也没什么别的学校想读。


只是你没选让我觉得有点遗憾。


没别的意思啊,和你玩了这么多年躲猫猫一时间不玩了还有点不习惯。


要给你知道我的想法是一定要嘲笑我的,毕竟我是和你完全不一样的人。


你的包上叮叮当当挂着什么漫画,喜欢冷水,喜欢草莓,喜欢把空调打到十八度还开电风扇。


我奉行极简主义,为了保护嗓子只喝热水,喜欢苹果,喜欢夏天开着窗户扇扇子。


所以,不一样的你去了另外一所学校。


那学校只比我学校差了一点点,听说你是喜欢那里轻松的环境的。


其实我觉得哪里都差不多。


在化学竞赛辅导课上把<明朝那些事>包个书皮正大光明看的我也没人说什么。


反正我看什么都一本正经,说话也是能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


我以为会很久见不到你。


我住校,回家一天,不怎么出去晃荡,避开了所有我觉得你会出现在院子里面的时间。


这很好,见不到不想看见的人,安静的待着正是我想要的。


听我妈唠嗑,说你上了文科还有些诧异。


但很快就是发自肺腑的庆幸,你和我考不一样的卷子录取不一样的分,少了你这个极会耍小聪明的对手是件好事不是吗?


可惜,高二那年辩论赛又遇见你,四强的那场。


你穿着蓝色的校服,衬的那丑陋的校服有点好看。


我推算了你们进度大概是学完了哲学,果然,自由辩论你就开始旁征博引。可惜啦,没学到精髓,观点片面我一句话就能否决。


你输了比赛,嘟着嘴,生闷气。


真是没长大的小朋友。


哦,你当然不想和这么久没见的我打招呼不是吗?


好巧,我也不怎么想。


同行的和对方开始交换手机号,我想开溜所以就先走了,之后他们问我怎么做人不厚道刚才对方还有个小姑娘觉得你OK,问你QQ。


我高中整整三年都在想尽办法不见到你,我想之所以开展的这么顺利恐怕是你也不怎么想见到我。


高三最后半学期我每晚回家读书,到凌晨的时候唯二亮着的就是你我的窗户。你大概在背语文或者历史,而我得刷我的物理题。


很不幸的是,我大学怎么和你考了同一所。


你一向跳跃性思维,这志愿八成也是这样的产物。


开学时候在校门口左右还是躲不过的见到你,我可不想和你打招呼免得两看生厌,只是阿姨在不得不这样而已。


“巧,黄少天,你好呀。”


你好像说了什么,说得太快像可乐开瓶一瞬间的气泡,湮灭在嘴角。


然后你低下头去缠耳机线,仗着比你高一点的优势得以看见你在歌单里面换来换去不知道在找什么。


 缘份,真他妈妙不可言。


你和我一个宿舍,宿舍里四个人,就我一个自动化的纯种工科男,剩下三个是管理学院的同班。


我们互相交换姓名,好像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也许这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白头如新的解释不过尔尔。


原来你也打游戏,貌似玩的很不错。


舍友对你的称呼便从黄少天变成黄少,张口闭口就是“黄少带飞”


我们偶尔在我摘下耳机进门或者洗漱后关灯时候对视。


我不会喊你黄少的。


就像你不会对我天马行空的胡说八道,你根本懒得和我讲话。


小时候我妈买折星星的纸条回来折着玩。


她很有兴趣的教会了我,还给我一个大玻璃罐子。


“你可以现在许一个愿,然后折的星星把罐子堆满就能实现。”


我到底许下的愿是什么呢?


忘了。


十五岁升学的暑假,我亲手把装满星星的罐子连着五三丢掉的之前,我一直想和人分享这个故事。


可是没有人来,我只好沉默。


没有人会理睬沉默的人吧,我只好继续沉默。


大二时候,你们三个集体摆脱高数,出去特意搓一顿。


回来时,你的眼睛因为酒精上头还是什么闪的炫目。我一时间没躲得开,还以为星星不小心走失在你的眼中。


你宣布今天晚上偶遇的那个女孩子让你怦然心动。


“艹,老子好想追她。”


星星落下去了,一股脑扎入了冰和水里,密度过大以至于无限下潜。


我没有说话,我能说什么呢?


我反应弧的迟钝让我已经错过了所有可以开口对你说的什么的机会。


“小周,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不舒服?”没喝高的那位舍友这样问。


我笑笑,“胃疼,没吃饭。”


他也笑笑,拿起手机结束了话题。


我再也没在寝室之外见过你。


我宁愿中午带个面包泡在图书馆也不去食堂吃饭,哪怕食堂两侧楼,二十几个窗口碰见你的机会小到千分之一。


我在宿舍不怎么待着,除了睡觉。


听说你追到了心上人。


听说你们吵架。


听说你们复合两次最终分手。


我申请了外校研究生,去了很远的他市。


宿舍散伙饭,我们都喝了点。


你哼着歌,开始是些情歌,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唱起了《一路顺风》。


你突然伸手碰碰我,举起了杯子。


“周泽楷,我祝你一路顺风啊!”


我那么仔细的看你,在小酒店的白织灯下,你穿着老头衫,杯子里的酒是青岛啤酒——冰的。


那么鲜活,都是少年的气息。


最终,我也举杯,


我有那么一会儿认真的思考每一个即将开口的字,“也祝你,黄少天,前途似锦。”


我蹩脚的青春就在这十个字里仓皇结束。


现在,我在面包店里买面包。


前面那个带着公文包像是出差的先生分明就是你。


我们已经不是什么由着脾气说话的年纪。


我知道此时与你开口,哪怕无旧可续也可做成老友。


但我在你发现有人看你之前仓皇放下盘子离去。


我不知道我到底为了什么。


就像你不知道我的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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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BGM是《人非草木》

如果你阅读到这里,可以给我一个推荐或者评论吗?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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